既然有这么一个看起来就不好惹,且武力值本就很高的人一起同行,似乎还挺有安全感的。
所以,我非常爽快的说了一声“好”。
2
在路经圣龙山时,我们果然遇到了山匪。
一开始言祯说这儿有山匪时,我还以为是他为了与我同行故意这样说来吓唬我的。
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还不少。
行至山坳里,突然被七八个壮硕的大汉围攻时,我吓得心口一颤。
一开始他们只是扬言把银子留下,直到见到言祯身后的我后,他们狞笑着让言祯留下我。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我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能将他们全部撂倒。
天空被西坠的斜阳染得红彤彤的,几只寒鸦从天空掠过。
一身粗布衣衫的高大身影,逆着光站在不远处,几缕墨发随风飞扬。
我抹了一把刚刚为躲避山匪而摔得沾满泥土的脸,朝立在风中的男人快步走去。
走近了,才看清男人一身染血,执剑的右手正颤巍巍地滴着血。
我顿住,低头,将手伸进布袋里,去寻止血药粉。
手刚刚探到药瓶,就扫到一个身形倏地从我眼前飞过。
我惊疑不定地抬头,扭身,就见到原本该站在我身前不远处的男人,此刻却站在了我身后。
而他的手臂处,正汩汩往外淌血。
地上掉落了一把山匪用的长砍刀,不远处正躺着一个昏迷的山匪。
若非面前的男人替我挡下这一刀,我应该已经命归西天与我那师傅做伴去了。
给言祯洒了止血药粉后,我想也没想,就撕下一截袖口,给他包扎伤口。
夏衫单薄,袖口被我撕掉后,便露出一截莹白的手臂。
我一抬眸,就瞥见男人颇为不自然地转过头。
“你明明手中有剑,可以用剑去挡那一刀的,为何不用剑?”
我一边替言祯包扎伤口,一边漫不经心开口,问出了我心里的疑问。
“我手受伤了,提不起剑了。”
男人眉目微动,淡淡答了一句。
想起他之前执剑淌血的手,我“哦”了一声。
是了,先前他的手已经受伤了,确实很可能提不起剑来挡下那一刀。
他手臂的伤口极深,几可见骨,我没忍住心里一惊。
我给他搽的药粉虽好,却也不过是止血罢了,得赶紧带他去见大夫,否则我怕他这只手会废掉也说不定。
好在圣龙山离月城已经很近了,天黑之前,我们终于赶在关城门之前,到达了月城。
我扶着言祯来到了全月城最大的一间医馆前,见到了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白袍公子,正端坐在柜台前看医书。
料想他可能是我那小师叔的学徒,我朝他开口道:“公子,我想见你们的大夫李子侥,麻烦帮我通传一下。”
正垂眸看书的公子神色淡漠,眸子都没抬一下。
“就诊时间已经过了,若要问诊,要不等明日,要不就付双倍的诊金。”
“我要找你们李子侥大夫,他是我小师叔。”
男人身形一顿,终于掀眸觑了我一眼,缓缓合上医书,起身,走到我面前。
“你是敏儿?”
“你怎会知晓?”
“我就是你小师叔啊?”
我:……
师傅过世时,早已两鬓斑白,怎么她的小师弟却这么年轻?
我突然想起身边的言祯,将他扶到李子侥面前,恳求道:“这位侠士多次救我于危难,还为我挡刀伤了手臂,那伤口很深,还请小师叔帮忙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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