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歌词的第一行，林若颜就不由得愣住。
坏了……
e住了。
实话说，这股子扑面而来的emo感，真的是让她有些觉得莫名的不知所措。
所以，这首歌是老板写给自己的嘛？
她继续往下看着。
而江然的目光微微投来，平静的说道：“这首歌，好像写了也有一些日子了。”
“这些年，苦情歌倒是攒了不少。”
“其实我是想找首开心一点的……毕竟竞技类舞台……但是，没找到。”江然面露无奈之色。
他虽然喜欢写歌，但是写歌这种东西，还是要看感觉的。
没感觉，怎么写甜甜的情歌？
林若颜闻言，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然后半天才把目光从歌词本上挪开。
“哦，理解，一直处于苦情状态呗！”
“……”江然目光微微一僵：“会说话就多少点，我肯定不会打死你的。”
“噗……”林若颜这才意识到失言了，连忙揉了揉眉心：“说错了说错了，是一直处于苦情歌的创作状态！只不过……这首歌，我感觉很适合舞台啊！”
“嗯？”
江然微微挑眉，有些意外：“你确定吗？”
“当然了，要知道炫技什么的观众们其实是早就听腻了的，反倒是你这种真正有情感输出的，才会让挺众产生共鸣好吧。”林若颜放下歌词本，心中有些感慨。
老板果然厉害，这词写的简直不要太牛！
“好吧，那就这首了。”其实江然心里也更倾向于这首《十年》，原因简单的很，符合心境。
“那现在我能听听歌曲了吗？”
“可以。”
江然将录制版发送到了林若颜的手机上。
很快，少女带着耳机就听了起来。
不一会，林若颜摘下了耳机，看着江然的眼神充满了……莫名的心疼。
就好像是在看着一颗可怜巴巴的小孩似得。
江然觉得很古怪：“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老板，我懂你！”
林若颜拍了拍江然的肩膀，瞬间也底气十足起来：“你这之前说谁也不怕，我现在听完后，我也谁都不怕！”
“不过，我得忙活起来了。”
“词曲我得给你发送到节目组，还得做后台的设计，包括舞台的设计……这些都是经纪人要做的！”少女兴冲冲的忙碌起来，絮絮叨叨的。
时而提出一些意见，时而忍不住狠狠吐槽两句节目组。
而江然则是带着半个耳机，听着十年的录制版，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真是很怪的感觉。
这样的夜晚，他明明熬过无数个。
可是这次，他却一点也不会觉得孤单或者难过。
这是他曾经想象过的画面，他在研究歌曲，她在边上工作。
只是，她并不是她。
当然了。
不是她，真的也挺好的。
“老板，全都搞定了，赶在明天下午的彩排前发送过去了。”
将近凌晨两点，顶着黑眼圈，林若颜有气无力的抬起头说道。
江然的目光投了过来，他刚刚一直在给歌曲编曲，做设计。
不知不觉居然已经这么晚了？
“歌曲信息已经发过去了，彩排的时间也约定好了，舞台的设计我给你制作了一个，然后……你要选的面具，我也给你选好了。”
“什么面具？”
江然这才想起来重点之一，歌王舞台是要全程蒙面的，而带着的面具，将由歌手自己来设计。
“小丑。”
“……信不信我给你送回哥谭？”
“哎呀呀，开玩笑啦，是一只小狗面具。”
林若颜把ipad举到了江然的面前。
屏幕里是少女手绘的面具图片。
一只白色小狗，看起来衰衰的，萌萌的，呆呆的。
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种莫名的哀伤感。
“其实我觉得老板你身体里有一股死小孩的既视感，可是你又有成年人的那种稳重和坚定，所以其实挺矛盾的，大概是因为你没有一段好的青春的缘故，当然了，大部分人的青春都充满了遗憾。”
“这只小狗呢，叫伤心小狗。”
“看见它眼中的泪光摇摇欲坠了吗？可是它没有哭，它比谁都坚强。”
“怎么样老板，这个面具你还满意嘛？”林若颜眉眼带笑的介绍道。
“嗯……”江然顶着这个伤心小狗看了一会，默默撇撇嘴：“那就这个吧。”
虽然但是，好像还挺像他的。
“不过就算这样，我也要给你送去哥谭。”
江老板不忘放狠话道。
“……好啊，你还不满意？！”林若颜哼哼的挥动了一拳头：“还想让我去哥谭？”
“惹我是吧？算你会挑软柿子！”
少女扮了个鬼脸，然后直接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身姿。
动人的曲线展露无疑。
修长洁白的美腿更是让人眼热。
“好了，不和你了，我要去洗澡了！”
江然刚刚已经给她找了一套新的换洗用品。
至于睡衣的话……只能勉强先用江然没开封的新睡衣穿穿了。
“好，去吧。”
江然收回了目光，开始继续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十几分钟后。
他听到了浴室的门开了，下意识的抬起头。
少女裹着头发，浑身“挂着”睡衣，走了过来。
“还没有忙完嘛？”林若颜一边说，一边捋起来宽松的睡裤坐在地上，臀部压着小脚，脚踝玲珑纤白。
这一刻江然才发现，眼前的少女不仅长得好看，身材也很好啊。
这会她抱着膝盖贴着面膜靠坐在沙发边上，浅蓝色的男式睡衣在她身上宛如睡裙一般裹着她纤细高挑的身子，曼妙的曲线已然初成，精致动人的脸蛋线条柔和的令人心动。
林若颜小助理，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啊。
而且和柳清安完全是不同的美感。
柳清安的美感，源自于她天生的清冷脸庞以及如高岭之花般的气质。
而林若颜的美感，就像是那种……你会在某个下午放学等车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公交车窗里逐渐远去的少女，会是某个正午做完作业背着父母跑出来在篮球场里回眸一瞥看到的邻家小姐姐，再或者是……准确的说是…每个人记忆中的可爱学妹，亦或者是甜妹青梅的感觉！
对了，就是这种！
“诶诶诶，老板，干嘛一直盯着我？”林若颜顶着面膜，看到江然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足足有十几秒，不由得有些慌乱。
难道……我的面膜贴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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