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喝酒泡吧，一个电话过来，我就匆匆爬墙赶去接他，因为爬墙不熟练，我跳下墙时还崴了脚。

等我踉踉跄跄地赶到，一群男男女女看着我笑，而他坐在正中央，拿着酒杯，一个眼神都没给过我。

我提了分手，他没答应，而是拿我爸威胁我。

我爸欠了一屁股债，他说只要我继续当他的女朋友，他就帮我还了。

我点头答应了，无非就是被他们捉弄嘲笑，钱跟尊严相比，尊严算什么东西？

我把他当金主般捧着哄着，他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但后来，他对我好了起来，不谈我们那糟糕的开始，后来那会我们已经跟正常男女朋友一样了。

直到高考前夕，他突然决绝地要跟我分手。

当时的我天真地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可他一句，「你只是我买来的玩物，你以为你是谁？」

我无话可说，狼狈地答应分手。

3.

车子驶到一处偏僻的地方，陆铭时开口，「谢谢你送我回来，在这就可以了，里面不好掉头。」

司机看了我一眼，我沉默不语，他也没敢开车门。

我跟陆铭时就这样沉默着，过了好一会，我才开口，「开门。」

陆铭时打开车门走下去，语气温柔，「路上小心。」

陆铭时说完就走了，我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回去吧。」

再次见到陆铭时，是在酒吧。

彼时，闺蜜文雪儿喊了个陪酒的男生坐在我旁边。

那个男生端了酒要喂到我嘴边，我偏头却看到了陆铭时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我。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喝了一口酒。

陆铭时蓦然红了眼，陪酒男生看到他，皱了眉，上前喊他离开，「你站这里做什么？快去上酒啊。」

显然陪酒男生的地位要比陆铭时高。

陆铭时不愿意走，他们两人推搡间，碰倒了旁边的酒，那个男生惊喊了一声。

在玩乐的雪儿听到声音，走过来，「怎么回事？陆铭时？」

陆铭时不说话，沉默地看着我。

酒吧老板匆匆赶来，将陆铭时扯到一旁，「抱歉啊，新来的兼职不懂事。」

雪儿冷笑一声，「老板，你这都招的什么人啊？还动手把客人的酒打掉的。」

雪儿看向陆铭时，「我也不为难人，你跪下去舔干净，我们就当没事发生。」

老板不想得罪我们，推了推陆铭时，「贵客发话了，快点。」

陆铭时偏头看我，哑声开口，「你怎么说？」

我沉默，他却低笑一下，「你也是这么想的。」

雪儿气了，「是你自己来找茬的，怪我们？」

老板也怒了，「小陆，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陆铭时沉默地看着我。

我站起身，牵住那个陪酒的男生，「算了。」

雪儿气急败坏，「你怎么还帮他呢？」

「走吧。」

雪儿哼了一声，到底没说什么。

在经过陆铭时的时候，他却握住了我的手，「栀栀。」

上次见面他像是要与我避嫌，如今倒是凑上来了。

我挥开他的手，「我们很熟吗？」

出了酒吧，我给了那个男生钱，喊他回去。

雪儿无语，「你这是还对他有想法呢？」

我捏了捏眉，「没有。」

「呵，没有你搞这出戏？」

「雪儿。」

她嘟嘟囔囔，「早知道他在这，我就不喊你来了，晦气。」

4.

过了几天，我接到了雪儿的电话，说是陆铭时跟人打架了，脑袋开瓢了，现在在医院。

我匆匆赶去，陆铭时已经包扎好伤口了。

雪儿臭着一张脸坐在旁边，看见我才缓和了脸色。

「这次多亏了他，有人要占我便宜……」

我点点头，「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