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门口 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
“何人在此闹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是京兆府的几名衙役。
然而,这声怒喝并未阻止住沈舒宴对沈月简的施暴。
他依旧紧握着拳头,对沈月简进行着雨点般的殴打。
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与暴戾。
“你这个野种,敢伤我大哥,我要将大哥这些年所承受的苦楚,一并归还与你。”
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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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宴一边咒骂着“野种…野种!”一边用力挥舞着拳头。
此刻沈月简已经昏死过去,脸也已经肿成了猪头,加上沾染了满脸的鼻血,看起来甚是可怖。
“我让你住手你听见没有?”门口的衙役班头李大海一声怒喝,他的声音仿佛穿透了空气,带着无尽的威严与不容置疑。
然而,这声怒喝似乎并未能震慑住沈舒宴,他依旧对沈月简施加着暴力。
李大海见状,内心已忍无可忍。他带着两名衙役,如同猛虎下山般冲上前去,一把将沈舒宴制服。
沈舒宴被突然而来的力量制住,一时间竟无法动弹。
李大海看着眼前的沈舒宴,眉头紧锁。
这沈三公子他早已熟悉,在京师,没少处理他犯的事。
但每次都因为他是永安侯府的三公子,选择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然而今天,沈舒宴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让他无法再姑息。
“沈三公子,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打人呢?”
沈舒宴被制住后,愤怒地挣扎着,如同一只发怒的豹子。“放开我…”他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不满与疯狂。
李大海看着沈舒宴的疯狂模样,心中一阵无奈。他很不情愿处理这些世家子弟的琐事,尤其这个沈舒宴,更是个难缠的角色,但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在此地胡作非为。
“沈三公子,这次得罪了!你打了沈大才子,恐怕得去号子里醒醒酒了。”
沈舒宴闻言,不屑一顾。“李头!我处理自己的家事,这也算犯事吗?”他大声质问道。
李大海眉头一挑,心中一阵疑惑。
“自己的家事?”
众人也不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三公子,你处理家事,我们自然不会插手,可这沈大才子并非你的家人,如何算得上家事呢?”
沈舒宴突然狂笑起来,状若疯癫。
“哈哈哈哈!”
李大海对两个衙役一扬手“好了,把沈三公子带走。”
刘世子他们见状赶忙围了上来:
“李头,你看舒宴兄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他一喝酒就容易失去理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刘世子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是啊,李头,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依我看,此事就算了吧,回头,让沈大才子去永安侯府拿医药费就是了。”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好话试图为沈舒宴开脱,希望李大海能够网开一面,放过沈舒宴。
然而,李大海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看着这几人,沉声道:“刘世子,沈三公子打的可是名满京师的沈大才子,如果不加以惩治一下,恐怕天下学子都会觉得我们京兆府衙门办案不公啊。”
听到这里,刘世子他们顿时面色一变,心中暗自焦急,倒不是为沈舒宴焦急,而是没了沈舒宴这个大冤种,接下来再想去哪玩,谁来付账。
他们也很不理解,这沈舒宴好端端的突然发什么神经,二话不说就把人打了。
几人唉声叹气的,只感觉晦气。
此时沈舒宴双目赤红的瞪着地上的沈月简,
那眼神似要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走!”
两名衙役刚要押着沈舒宴离开,就听沈舒宴突然一声怒吼:
“他——就是我爹在外面养的私生子!怎么?难道这不算家事吗?”
沈舒宴的话犹如平地起惊雷,在人群里炸响,令在场的众人瞬间哗然。
“沈大才子是沈侯爷的私生子?”
“这也太荒唐了吧?”
有些人则不以为然。
“切…这有什么呀,在座的各位,哪个在外面还没点风流债?”
“不过你还别说,这沈松远还真是会教儿子,大儿子曾是京师第一天才,这私生子也不差。”
“只是这老三…唉一言难尽。”
李大海也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沈三公子,你说沈大才子…”
“他是个屁的才子,就他也配?”
李大海话未问完,就被沈舒宴高声打断。
“他的文章都是偷的我大哥的,
他——就是个欺世盗名的无耻之徒。”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群立刻炸开了锅。原本安静的翠香楼瞬间变得嘈杂起来,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
“什么?沈大才子的文章是偷来的?”有人惊讶地喊道。
“我还以为京师又出了一位天才呢,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另一个人失望地摇头。
“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天下哪有那么多天才。”又有人附和道。
然而,也有一些人对此表示怀疑:“不对吧?虽然沈大才子的文章风格确实有点像沈舒成,但也不能就一口咬定是偷的吧?”
围观的食客们议论纷纷,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使得整个翠香楼变得更加热闹。
尽管有人对沈舒宴的话表示质疑,但大多数人还是愿意相信他的说法。
毕竟,了解沈月简过去的人都知道,他曾经只是个文采平平、默默无闻的人。
突然之间,他就像一颗璀璨的星星般崛起,才华横溢,智慧过人,让人不禁惊叹。
然而,沈月简的崛起也是伴随着沈舒成的陨落。
沈舒成,那个曾经被誉为京师第一天才的青年,自从三年前遭遇一场意外后,就淡出了大家的视野,而沈月简就在这时突然横空出世,以一篇《红梅引》开始在京师崭露头角,之后又写出几篇令人叹为观止的佳作,一举成为继沈舒成之后的另一位天才青年,一开始都还以为他之前一直在藏拙,如今仔细想来,确实有些蹊跷!
与沈月简同行之人,见众人向他们投来的异样目光后,背起沈月简快步离开了翠香楼!
两名押着沈舒宴的衙役有些纠结看向李大海,
仿佛在问,“头现在怎么办?”
李大海思忖片刻后道:“把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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