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温泉并不在市内，而是在郊区。
房间里有个小的温泉池子，余华开门时只裹着浴巾，两条光滑的大腿闪着白光。
苏步云心底刚刚平复下去的躁动，又被余华给勾了起来。
一进屋余华就开始帮苏步云脱衣服，边脱边问道：“今天纪委查得咋样？老白有没有事？”
苏步云一愣，心说这么大的事儿白剑锋居然没跟余华说？
“我把审批表拿出来以后，冷霞没敢做主，直接把情况反映给了区委，还在等区领导给态度呢，白主任没跟你说吗？”
余华哼了一声：“这一天他都没给我打过电话，单位的事他回家很少提，别说他了，陪嫂子泡泡温泉。”
说话功夫余华已经把苏步云剥得精光，拉着他坐进了温泉池。
嫩滑的脚丫沿着他大腿往前伸，很快苏步云就挺不住了，一把将余华抱起来，直到俩人都筋疲力尽。
“嫂子，这回我是彻底把白主任得罪了，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啊。”
余华还沉浸在愉悦中没缓过来，声音都有些沙哑。
“你怕啥，老白很快就要调走了，你的工作能力这么突出，换个领导不还得重用你？”
人在意识混乱时说的话才最真实。
余华随口说的这句话却让苏步云心头一紧。
他现在更怀疑自己被算计了，白剑锋就是想利用这次机会脱身。
自己脑瓜子进水了吗？一张照片就能把自己刺激成这样？女人而已，自己不也在玩白剑锋的老婆？
苏步云满腔悔恨，一把抱起余华进了卧室，把一腔怒火都发泄在了余华身上。
一直到晚上九点余华电话都没响，自己老婆这么晚不回家，白剑锋居然连个电话都不打？
“嫂子，这么晚了白主任都不找你？他一点不担心你出事？”
余华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已经被折腾得有气无力了。
“他还会管我？今晚他睡在哪个女人床上还不知道呢。”
苏步云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冷霞拼命挣扎的窘态。
白剑锋今晚会不会跟冷霞在一起？
余华一直让苏步云陪她，可苏步云却不敢真跟余华在温泉住，半夜还是开车回了市区。
第二天一上班，苏步云就看见了公示栏里写着通知，让开发区所有干部九点到会议室开会。
还没走到审批科门口，迎面就撞见了行政办主任王耀斌。
王耀斌左右看看把他拉到了一边。
“苏科长，会上领导说啥你都别反驳，今天除了区纪委领导，副区长王东也过来，你别给领导留下啥坏印象。”
苏步云一愣，昨天冷霞都说了让副主任严勇背锅，难道事情又有变化？
“王哥，听你这意思今天开会还有我的事儿？”
苏步云低声问了一句。
王耀斌左右看看低声说道：“我听说这次违规审批问责的是严主任，你的审批科长好像给捋了，安排到哪个部门我就不知道了。”
苏步云这才松了口气：“谢谢哥哥的好意提醒，改天兄弟请你喝酒。”
王耀斌跟自己关系没那么铁，为啥说这些，苏步云用脚趾头想都明白。
自己科长被撸，开发区多少人脑袋削尖往前挤呢，这王耀斌可能也盯着审批科的位置。
王耀斌并不是白剑锋的人，审批科的门道如果自己不告诉他，他可能就是下一个自己，甚至可能比他死得还惨。
可白剑锋还没走王耀斌就都敢觊觎审批科长的位置，他凭啥？
差十分九点，不少人就已经往会议室走了，苏步云拿上笔记本和笔，一进会议室就看见自己的名牌还摆在局长那一排。
他心说白剑锋冷霞啥意思？明明今天要把自己捋了还让他坐在第一排，想让自己当众出丑？
此时苏步云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白剑锋真敢让自己当众出丑，他也不要脸了，直接把杜鹃的录像公开，看最后谁死得惨。
不一会一群领导进来了，苏步云果然看见了副区长王东。
白剑锋主持会议，先说了下大华市场的成因和申报理由，随后就提到了审批程序的问题。
“大华市场这次被纪委查出问题，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审批工作有严格的流程，没公示结束怎么就能拿给我和严主任签字？
这次错误的原因，就是我和严主任犯了官僚主义，太相信下面的中层干部，作为主要领导，我已经跟区委做了检讨。
在这里我要表扬一下严主任，他主动承担了领导责任，不像某些人为自己的错误一味狡辩，毫无担当。”
苏步云都要跳起来了，这他妈白剑锋就差点指着自己鼻子说了。
可就在这时他的手被人拉住了，王耀斌拉着他一个劲儿对他使眼色，意思是让他冷静点，别冲动。
这时白剑锋已经说到处理结果了。
“鉴于审批科这次严重违规操作，经管委会班子研究决定，对严勇同志给予行政记过处分，撤销苏步云审批科长职务，调到城建局担任副局长……”
苏步云都蒙了，白剑锋后面说的啥他一句没听清。
这他妈啥情况？自己都准备去看大门当更夫了，咋忽然闹出个大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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