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星期，周小乔也被一个难搞的客户投诉，但是人家听话懂事，不像你这么不识好歹。进了我的休息室几次，现在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江薛拍了拍云珠诱人的脸蛋，“最近家里出事了，很缺钱吧？识时务者为俊杰，明白吗？想反抗就卷铺盖滚蛋！”
云珠睁大眼睛，惊讶到忽略他触碰自己脸颊的恶心。
她仔细想来，父亲的公司涉及了各大圈子，稍微有点商业背景的都知道，并不奇怪。
几日连着工作都不爽快，某天下班得早，云珠约了朋友姜致晚上一起喝酒。
姜致正用粉饼补着妆，气得用力拍打脸颊，“这种狗男人，脑袋里只有低等生物的交配思维，你跟他废什么话？直接辞职拉倒！”
云珠左手给她举着小镜子：“你以为我不想？一个月前，他第四次在办公室监控视频偷看我的时候，就已经在找新工作了。”
“那你怎么没去呢？”
云珠喝了口酒，淡淡道：“我同事的爸爸也得了这个病，他拉我进的肾源群。在这里工作是我唯一结识人脉的地方，有机会给妈妈找到合适的肾源。”
姜致：“也是，你爸那边，事情还没解决，估计不会轻易捐肾的。不过一旦你爸捐了，我建议你赶紧辞职，你的工作经历和文凭，到哪都好找工作。”
云珠面色沉凝“嗯”了声，点点头。
姜致叹口气，拍了拍她肩膀：“生活不易，但在那之前你可要坚守底线啊，珠珠，你是有家室的人。”
“……”
云珠抿完一杯酒，脸上烧热，借着点虽迟但到的酒劲说，“如果说，我没坚守住呢？”
姜致手一顿，眼线拉出修长的一条。
她睁圆双眼：“谁？！”
“傅深野。”
“傅……”姜致顾不得自己妆容被毁，吃惊瞠目，“那不是你前男友吗，珠珠，你又吃回头草了？”
云珠把事情跟她说了一通。
姜致高呼：“我靠！你们四个在玩什么？换妻游戏？”
“……”
云珠哭笑不得，在服务生异样的目光下，拉着姜致往厕所里走，“你说怎么这么邪门，而且，傅深野看着他未婚妻和宋袭在一起，他还一点都不在意。”
“有什么邪门的，你不也不在意宋袭？”
姜致也只震惊了一秒，取了根女士长烟，自顾自点上，“我怎么觉得，你和傅深野这两个无所谓的人，反而心里都还有彼此。”
云珠心口微涩，喉咙顿如塞了棉花。
她几乎果断地说：“不可能。”
他心里如果真有她，那五年前为什么要狠心抛弃她。
姜致没戳破她看似坚强的神情，掸了掸烟灰：“时隔五年再次体验男欢女爱，感觉怎么样？傅深野还跟以前一样精猛？”
“……你用的什么形容词。”
姜致挑了挑眉：“这是你以前评价的，技巧多端，外表斯文楚楚，脱下西服外套就是中看又中用的猛男。”
云珠耳朵略红，也不知是姜致的话，还是酒劲上头。
她想起的是他在耳边粗重的喘息与凸出的青筋，单手解开了内衣，压在手肘之下，胡茬擦过胸口的皮肤，隐隐发热。
那件内衣，还在他那里。
云珠咕哝着：“反正，网上都说男人的花期短。到了三十岁，用一次少一次。你自行体会吧。”
姜致“啧”了两声：“看来感受一般。”
云珠抿唇没接话。
如果感受一般，她就不会叫成那样。
她只庆幸那间病房隔音够好。
姜致先离开卫生间去点酒，云珠开闸洗脸，撑在洗手池边，稍稍平复了心情，云珠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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