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又做噩梦了。
梦里看不清脸的黑影撕扯着她的血肉不说，还抱个和他一样的小怪物强迫塞进她肚子里。
姜软哭着往前爬，一直说不要……不要……
那怪物握住她的脚踝，就将她拖回去，从她背后塞。
她不要小怪物，
她一点儿也不想要小怪物。
姜软哭红了鼻头才彻底从睡梦中惊醒，她急喘一口气，抱着被子起身，露出的肩颈缀满了吻痕。
身侧已是冰凉，除了能瞧见男人睡过的痕迹，指腹触上去，连余温都体会不到。
姜软红着眼眶更觉得委屈了。
“小太太。”
吴嫂敲门在外头喊她。
姜软抬手擦眼泪：“在。”
“先生让我九点过来喊您，早餐已经备好了，您看，是放在卧室用？还是下楼去餐桌上？”
“还有，打扫的李妈也过来了，如果不介意，您洗漱好我就喊她进来。”
姜软几乎下意识目光就落在床侧的垃圾桶里，一小堆纸团和用过的**套在里头躺尸，如果仔细看，还有干涸的**
姜软简直脸红得不能见人：“不……用，等会儿我自己带下去。”
“那小太太要注意下时间，司机已经在外头等了，先生说您今天上午还有课，要是迟到了，他该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什么时候说的？”
她哪有那个勇气威胁他！
吴嫂小声道：“说的……昨晚？”
“才……才没有，他瞎说的。”
姜软脸臊得通红，“我……我马上下去。”
学校三四节大课，是在10：30到11：50，中途路程将近一个小时，九点起来，留给姜软的洗漱时间不多。她掀被子下床，先是忍了会儿下半身的不适感，再趿拉着棉拖走进浴室洗漱。
身上布满了红痕，姜软洗完脸，换好衣服，看着衣帽间里头的落地镜，对脖颈处的几个犯了难。
挑挑拣拣，找出件从没穿过的白色高领打底衫，外搭灰色的背心马甲。最后以防万一，又跑回洗漱台，找了圈遮瑕，把容易露底的红痕遮了又遮。
捣鼓完这些就二十多分钟了。
吴嫂又上来敲门喊了一遍。
姜软把淋浴间的垃圾和卧室里的都死死封好，才提着火急火燎跑下楼。
吴嫂提着餐盒从厨房赶过来：“小太太，拿着车上吃，早上再怎么样都得吃点。”
姜软喘着气将手上的书包挂在肩上，接过递过来的餐盒：“嗯。”
“太太垃圾给我，等会儿我和厨余垃圾一起丢出去。”
姜软忙藏在身后，连连摇头：“不用，我一会儿就带出去。”
吴嫂笑着，没有强求：“那好吧！”
她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提醒姜软：“早餐要趁热吃！”
“嗯，”姜软点头，抱着餐盒道，“那我走了？”
吴嫂倒是没料到，小太太杵在这原来是要跟她说这句话，和她的小孙女一样，听话懂事得喜人。
她露出和蔼的笑，点点头：“太太可以走了。”
姜软这才左提右拎后背地负重跑出去，
“欸，”李妈打扫完客厅过来，看着姜软的背影疑惑问道，“太太提俩垃圾袋干嘛？”
吴嫂笑：“跟先生比起来，太太年龄确实小了些，脸皮薄，容易害臊。”
李妈立马意会，反问：“是不是不到几个日头，就得请个月嫂来了？”
吴嫂“哼”了一声，甩开手，边往厨房走边道：“你想得是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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